【仓亮】东君
大仓忠义x锦户亮
注目,有部分( )的内容,不食注意绕道。
说在前面,笔者是只理科狗,对历史一窍不通,历史背景就查了查资料然后胡编乱造的,有bug请见谅。东君是在古诗里看到的,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就用来了。没读过什么书,文笔不美。
不过貌似是说明治年间的禁刀令时,武士允许留长发了。
大家请自行脑补长发美人x2
bgm: 和本文并不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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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黄的秋叶随风簌簌飞散,大大方方落了一地,木屐踩在树叶中,嘎吱作响,恼得古红木房外握扫帚之人一声轻叹。
天幕沉寂下来,房内一直点着的灯渐渐显了光亮。风从窗子吹进,晃了晃那火苗,还带进两片树叶。
大仓走去轻轻合了窗,垂眼看了看趴在桌上熟睡的人,随手拿了件棕黑羽织小心翼翼盖在他肩上。
哪晓得这般轻柔的动作竟惊醒了锦户,他一手连忙扯开盖在自己肩上的东西,另一只手下意识伸手去拿刀,却捞了个空。
大仓按下他的手和衣物,轻笑道:“你警觉性真是高。”
锦户啧了一声,把盖在自己背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扯下,一把扔回了大仓怀里。
大仓把怀中的衣物折好,慢条斯理地说着,“你不用这么警惕的。我开始没杀你,现在自然也不会。进一步说,我房间比外面安全得多,你暂且能睡个安稳觉。”
锦户不屑地一哼:“谁又知道你会怎么做?”
大仓打量了一番锦户:青色暗纹的浴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额前的碎发几乎遮眼。无奈地叹了叹:“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,我既然救了你,就不会把你怎么样?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怜悯,我现在没有刀,身上也没有铠甲,你还不如杀了我。”
自幕府颁布废刀令以来,武士们失去了可比自己灵魂的武士刀。失去刀的武士,不能战斗,不能光荣地死去,失去了自己身份的所有意义,甚至在社会中找不到容身之所。武士们的愤懑达到极点,接二连三地反抗起来。
其中还私藏有真刀的浪人们,便是这些造反队伍的组织者。
今日凌晨,锦户同着横山一行人的队伍,再次突袭闯入了幕府外城门,与守卫队伍一番苦战,终抵不过他们人数太多,浪人们手中的真刀又所剩无几,只得撤退。
横山和村上带领大部分人逃离,和锦户计划好让他去偷来几把真刀,待他发出信号,再让安田与他碰头。
不料锦户绕到房后却碰到了大仓忠义。锦户暗啐真是倒霉。
即使曾经和他交手过不少次,但是对他的刀法了解甚少。
刀光剑影,金属与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毫无征兆地一下一下响起。一秒的大意都容不得,锦户被大仓一刀划中小腿,深深一道口,血流不止,直瘫坐在了地上。
大仓的刀尖闪着冰冷的血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。大仓脸上却没了杀气,握着刀的手仿佛并不打算举起。
那表情——甚至有些温柔。锦户有一瞬是这样想的。
房子的背后传来部下的呼喊,问这边是否还有闯入的浪人。
大仓低头看了看垂下头的锦户,抬脚将他手中握着的刀踢到了远处,回旋着插在澄黄暗红的落叶堆中,发出窣窣的声音。大仓只回应道:
这边没什么异样了。
随后他把刀收回刀鞘,蹲在锦户面前,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番,便拖起他的胳膊,“去我房里吧,你腿上的伤需要处理。”
锦户惊异地抬头,挣开他,满头雾水,“你关心我干嘛?这场比拼是我输了,要杀要剐随你便。”
“你没输。”大仓只好走去拾起锦户的刀,收好,回头看他,“你还是庆幸吧,也是碰上我你才有活命的机会。”
锦户突地恼羞成怒,对他斥道:“我等武士从不是苟且偷生之辈!”
大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语气也平平淡淡:“再这样拖下去你就会失血过多而死,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死得这么不值,你觉得又有多光荣?”
“不是怜悯你。你我都是武士,不从背地里来阴的,这是规矩。”大仓的语气轻柔,“况且,这是我还你的一命。”
锦户看他一眼,齐颈的柔顺黑发自然地垂下,在背后用着布带稍微束了一番,倒映着柔和的火光的眼神里看不出丝毫敌意——更让人无法想象出他握着刀时,如狼一般的凶猛姿态。
锦户越觉得他那瞳中的灯光模糊了起来,令人完全看不透。
秋风瑟瑟,从窗的缝隙中透进丝丝凉意。
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大仓并没有回复的打算,而是坐在一边,端起一叠公文翻阅。
锦户不甘心,“你把我抓来,又不绑住我,不怕我逃走?”
大仓没有抬头,声音却听出了在笑:“你逃不了的,幕府守卫森严壁垒,走出这门外面便是严阵以待的士兵,必定落个死无全尸,我不信你这么傻,会冒这个险。”
锦户怒啐:“该死的幕府走狗!”见大仓仿佛没听见一般,无丝毫反应。
锦户不由得灰了心,他掐掐手心,话带着鼻音:“……你以前……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大仓一怔,终于抬了头。他的眼中好像带着些戏谑。
“你又知道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?”
那年四月七,樱花开得正盛。
随风落起花瓣雨,在宽松的衣袖间穿梭,落在竹刀尖,抖了抖又悠悠落下。
花瓣被少年大意地夹在了发带中,衬那十五六岁少年的稚气脸庞,却颇是好看。
锦户虽年轻,在道场却出了名,握竹剑时的那股猛劲,连教会他剑道的横山裕都不由得退让三分。
正是叛逆的年龄,锦户也因找不到对手而丧失了热情,成日就爬爬树偷果子,或欺负欺负邻里的小孩。师傅急了拿着棍子追着他来,他也只一手抄起竹刀跑个没影。
那天锦户一如往常地坐在门外,悠闲着一把把抓起柔软的樱花瓣,沾得满手清香。
身后伸来一柄竹剑,轻敲他头顶。那人说:
和我来一局吧。
锦户回头,看见的是一副陌生脸庞,目测比自己年龄还小,阳光从他的身后照来,笼着一层毛茸茸的、奶白色的光晕。
锦户紧紧握了竹刀跳起来,撒掉手心的花瓣,抬手便对那人肩膀一劈,一声清脆响声,竟被结结实实地挡下了。
风将花瓣卷起,在锦户和那少年的中间回旋而过。
从花瓣间,看见的是柔软地浮起的长长鬓发和一副晴朗笑容,那人把锦户的刀推开,先开了口:输了可别哭噢。
锦户心中当然一百个不服气。
几个回合下来,两人竟不分胜负。再两轮之后,只得躺成两个大字在地上喘气。
锦户一把扯下头巾,抹去额角的汗珠,连带着一片花瓣静静落在耳边。
他指手画脚地说着,语气有些兴奋:能和我打的人寥寥无几,今天算碰上了一个。你刀法很奇怪,没有个套路,和你打了这么久,也猜不透下一步你会有什么动作。
少年也呼呼喘着,他咽一口唾沫:猜不透我的动作你也照样进攻得凶猛,胆量这方面我甘拜下风。
锦户瞥头朝他笑:名字?
少年抱着竹剑坐起了身,我的名字?
嗯。
他脸上闪过一秒复杂的表情,转而看着门外澄澈的天空,眼里掠过温柔的粉色星点。
有必要知道吗?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,也许之后再也没机会见面,知道名字不过留下一个只能回忆的遗憾。
我叫锦户亮。锦户也坐起身,一脸认真地看着他:别说得那么绝对,既然在这里遇上,之后必定还会相见,那时也好认出你,能好好地决一胜负。
大仓忠义。他说。
锦户满意地点点头,说我记住了。后也被门外涌动的樱花树吸引了目光,不再发起什么话题,只专心地看起樱花来。
“樱花…真好看。要是一年四季都有樱花开放就好了。”
要是,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。
隔着一层薄纸,窗外呼啸的风刮得树枝打在一起,嘎吱地敲响。
青云慢笼朦胧月,寒风急折古木枝。衬得屋内更加地静了。
锦户语塞,又感觉有些羞愧地红了耳根。
他的确不了解大仓忠义,也不知道他究竟应该是个怎样的人。
他更不知道大仓作为一个幕府的官员,到底出何意图包庇下自己这个造反的浪人。
大仓慢慢张嘴,“相反地,我很了解你。”
锦户只抬眼注视着他,紧闭唇瓣,一言不发。
“我知道你那次为什么没有杀我。”
锦户心中扑通一下。
强劲的风突然吹开了窗子,哐地一声撞在窗框上,夹杂着落叶和细雨的寒风从微弱的火苗上迅速划过,房间内成了一片黑暗,浸在夜光中。
大仓忠义并未在意突然来的黑暗,他平静地说着:
“你喜欢我。”
锦户是怎么也想不到,他甚至希望自己在十六岁那年遇到的人,大仓忠义所说话能实现——能够再也无缘见面多好。
第一次偷袭幕府粮仓时是一年前的春天,在那青黑斑驳的城门外,粉嫩的花落在城墙壁上的灯火中,一秒燃成灰烬。
锦户刚甩开两个护卫,便抬刀用力对前方另一人砍去,锵地一声被刀刃拦住。火光一闪,照出大仓忠义的脸,还有他身上,略与众不同的幕府护卫队的着装。
锦户手一松,差点把刀落掉。如潮的回忆冲撞上他的心脏。
又是一年春,只是自少年时,樱花树开开谢谢已十载。
待风稍微收敛了一些,大仓才再去合上窗子,轻轻将木插栓住,风却一下下又开始撞击着窗,僵硬的叶片也如刀一般割着蜡纸。
他小心翼翼再点起灯。“那时,你认出我的时候,差点想要放下刀了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锦户埋下了头,咬牙切齿地,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宁愿那个人不是你……我怎么也没想到,你竟然会为幕府去卖命……”
“你本该恨我的不是吗。我也从没有想象过,十年之后,会与这样的方式与你见面。”
那天城墙下,大仓瘫倒在漫地樱花中,锦户的刀尖已抵在他的脖子上,微微颤抖,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。
最后锦户还是收了刀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被卷在半空,零散的樱花染得鲜红。
“……但是你却没有杀我,你在害怕,当时你手抖得厉害。”
“我根本……下不去手。”
大仓撇了撇眉心。“你这个样子会吃亏的,对敌人心软只会丢了你自己的命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
那是因为是你。
锦户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来。
大仓似乎捕捉到了锦户一秒犹豫的欲言又止表情,突然涌上心头一股冲动,急急向着锦户的脸靠了过去。
他近距离地注视锦户的双眼。
声音低沉下来:“你到底喜欢我哪里?”
锦户撇开视线并不直视他,又总是不由得对上一两次那灼灼的目光。
“只因为我长的好看?还是因为我没杀你?”
“不是,都不是。”
是那年的少年,悠闲地枕在树下,沾了一头樱花瓣。
他笑着把花瓣替少年拍下,任由它们落在肩膀上也便不再管。
少年笑得灿烂:“亮,你听说过东君吗,是中国神话中的司春之神。东君所驻之处,遍地是春。要是东君常驻这里,一年四季都有樱花开了。”
只叹东君又怜谁?花开花落数十载,却再带不来少年时的那场绚丽的樱花雨。
随着夜深,室内也透着些凉气。窗外的秋风,也似乎响得更加喧嚣。
大仓的眼中流淌着一股幽幽的溪水,倒映着锦户通红的耳根。
他再减了声音,只能凑上锦户耳边,一字一顿道:
“想和我做么?”
锦户猛然和他拉开距离,气急败坏的语气,“……你?!”
大仓轻轻笑一声,嘴唇却没有弧度。“天色已晚,应该不会有人造访,房子的隔音效果也是数一数二。这里就你我两人,若要想做什么事,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所知。”
锦户的目光颤动了起来,却不回他一个音节。
他深呼吸一口,咬住下唇,站起了身。
大仓仰头看着他的下一步举动。有些费劲才听出锦户细声说着的话:
“我先去沐浴。”
“热水已经备好了。”大仓也起身,跟上他慢慢的步伐,并给他指明浴室所在。
锦户蹙了蹙眉:“你跟来干什么。”
“你腿的伤口不能沾水,一个人定不方便。”
锦户转回了脸,不回话,缓缓解开腰带。
浴池里早有保温着的热水。大仓反手轻轻合上浴室的门,涌出门外的蒸汽突然被阻断。
浴室里的温度比房间高得多,四处弥漫着湿润的水汽。两个人毫无征兆地开始接吻,吻得很深情,大仓一手托住锦户后脑勺,一手环起他的腰,缓慢地将他放在略微狭窄的方形浴池内,并小心翼翼地把锦户裹着绷带的腿抬在浴池边缘。
他拉开了距离,与身下人的目光相撞出渴求的意味,锦户胸口起伏着,他再吻了下去,随身也跨进浴池,水溢出地面上,噼啪几声响。
锦户背后突然接触到过高的水温,从正被掠夺的唇齿间发出一声轻哼。这不经意一声便使得大仓有了反应。锦户身上半挂着湿透了的浴衣,长长的发丝也沾湿了贴在脸颊上,比单纯的赤裸,有着很诱人的模样。
他半推半就地抵住大仓胸口将他撑开:“谁……谁说要在这里做了。”
大仓笑:“这里不会有人进来。”
这理由一点都不充分。锦户想。然而思绪和语言全被消散在嘴唇和身体的炽热中。
大仓的吻毫不粗暴,他细心地一点一点品尝锦户的嘴唇,再顺着唇角直到下巴的曲线,如羽毛一样划过。同时手也在下方把弄起来。
他一边细心地吻着锦户,一路顺下,突然又被锦户扳起下巴,仰头主动吻了上来。于是大仓忠义有了得寸进尺的理由,回应得更加用力,把锦户的后脑勺又贴回了浴池边的墙壁。另一只手探到锦户身后,借着水慢慢探入。
锦户极其不适应,有些难受地仰起了下巴,大仓只能温柔地堵住他的嘴唇,以给他一些安慰。
“痛……”锦户突然紧紧皱起眉头,声音有些沙哑。大仓这才意识到锦户腿上的绷带已经不慎浸湿。再一想到那都是自己的作为,偏这时心疼了起来,他抬起锦户的腿轻轻架在自己的肩膀上,吻了吻锦户挂着水珠的朦胧眼睛。
纠缠,交融,分不清身体和水温究竟哪个更高。只觉两人几乎要一同融化在激情与渴望之中。
色情的呜咽声和粗喘,哗哗作响的水流撞击,在雾气中萦绕。
不觉初秋夜渐长,清风习习重凄凉。
两人都换上了干净的新衣服。大仓忠义半跪在地上,给锦户重新上药包扎。
他起身再为锦户满上一杯温茶,推到他面前。“如果要走的话,最好趁现在,再过几个时辰天一亮,上面会有人来巡逻。”
锦户把满着的茶杯推开,杯中水晃了晃,险些洒出。
他眯了眯眼:“上完我就要赶我走?”
这话却让大仓忠义脑中一闪刚才发生的事,突然脸红了起来,他结结巴巴道:“不,我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即将到守卫的交班时间,如果走侧门,定能安全出去。”
锦户慢慢站起身,理了理腰带。
“那你把我的刀还给我。”
“刀不能还,收缴平民的武器是我的工作。”
“我现在手无寸铁,身体又这副状况,走出城门不要说遇上有武器的护卫,就连赤手空拳我也绝无胜算。”
“那……”大仓迟疑片刻,便拿过靠在墙上的武士刀向锦户扔去。
锦户反应慢差点没拿住,慌张地将它抱住才没落地。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:“你这是几个意思?”
“拿着我的刀走吧。一是若有护卫拦你,给他看刀,说是替我办事就会放你走;二是……”大仓为锦户打开房门,外头的风已消了些,“如果下次再会见面的话,用我的刀杀死我吧。”
锦户头也不回地走出门。
“亮。”
大仓在身后叫住他。
“其实,做所谓幕府的走狗也好,作为浪人反抗起义也好,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活着的方式,又能说谁对谁错?”
“我从不为幕府卖命,而是为了战斗的尊严,为了那把刀而已。只是你我守护武士之道的方式不同罢了。”
锦户抱紧了刀,慢步向前走去。
武士刀,所谓武士之灵魂。
秋风尽,叶窸窣,天边微云收未尽,残月炯如初。
次年春,战乱已平。反抗的浪人死的死,伤的伤,斗志也渐渐消磨。
脱了官服一身轻松。又是一年春好处,枝吐新芽,绿间隐隐约约的粉白如未化的雪。
大仓忠义独自乘舟再到十年未访的地方。
同是四月七,樱花却开得含蓄了,只从枯焦的枝头探出一两点,风一拂,又害羞地隐了去。
整个地方早已面目全非,当年的道场只剩了一间残破的木屋。
唯独当年那樱花树旁的河畔还如当初。
那年的两个少年,无忧无虑地躺在草坡上,畅谈理想和未来。云在湛蓝的空中慢悠悠地飘,时间也仿佛没有流动。
天色已暝,大仓躺上草坡,闭了上眼睛。
自那秋夜离别,便再也没见过锦户亮。不知哪人是死是活,更不知身在天涯何方。锦户的刀被自己好好收起,自他走后,大仓也再未拿刀上过战场。
只因为自己的灵魂早已交给了他去。
随着入夜,渐渐地静了下来。微风拂面蛙轻鸣,月浸水间鱼跃岸。
不知不觉间睡着了。
模糊之中睁开眼睛,眼前是一片朦胧,天仿佛已经泛白。
晨曦之下,悠闲姿态坐着一人。他的背影簇拥着粉红的花海,一阵风吹来,樱花丛如浪一般涌动起来,绯红万顷,溢彩流光。
樱花从枝头散落,像雪一样,弥漫整个世界。
这般场景,东君定是正行经此处。
风息,微微吹乱了那人齐颈的黑发。几片花瓣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大仓笑着,眼里溢出温柔的波澜,伸手为他轻轻摘去花瓣。
樱花烂漫几多时,柳绿桃红两未知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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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后面。
首先感谢食完。
如果因为叙述过于混乱而没看懂,总的来说就是回忆是春,现实是秋,结尾是次年春。
真正的结局,其实就是最后那句诗啦。
只能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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